撞癱人改名轉運 「林醂柬東楝橖」考倒眾人
板橋地院佈告欄上就有張婦改怪名的判決主文公告。(記者王定傳攝)
反咬對方假車禍 判9月
〔記者王定傳、鄭淑婷、林曉雲/綜合報導〕婦人張栗榕騎車把老翁撞成植物人後,為了轉運,改名為「林醂(柬東)楝橖」,庭訊時還指控老翁「假車禍、真詐財、蓄意謀殺、厭世才倒地讓我壓」,板橋地院法官認為說法太離譜,依過失傷害致人重傷罪判刑9月,張婦昨喊冤︰「法官判太重了,很莫名其妙!」
檢方起訴時,45歲「林醂(柬東)楝橖」姓名仍是張栗榕,但趕在移審法院前改名,法官開庭時仍用原名稱呼她;張婦說,改名只是想改掉壞運勢,原本生活就已不順遂,一個人要拉拔3個孩子,沒想到又發生車禍,乾脆將名字改掉,改姓「林」是從母姓,另外4個「不常見」的字,張婦笑笑說:「沒請算命師算過,自己隨便選的,沒什麼特別意義。」
自己選字改名 沒算過
新名字的確很難唸,每個字裡都有「木」,但拼湊起來並無特別意義,連兒子都說:「我不會唸!」更考倒教育部官員,官員說,這些都是稀有異體字,都是必須從古書上才能查到。
今年1月19日清晨,張婦騎車行經新北市板橋區四川路二段,撞倒穿越人行道的83歲連姓老翁,連翁顱內出血併水腦、缺血性中風,至今仍呈現植物人狀態。
板橋地院審理時,張婦推說「不確定是否撞到連翁,如果有也是假車禍,分明是對方來撞我。」更扯的是,張婦還說是對方要蓄意謀殺她,應該是「躺在地上讓我壓或是暈倒」,她才沒發現。
處理員警搖頭說:「假車禍被撞的人不會傷得這麼嚴重,大部分是腳弄出來給人家壓一下,然後要求賠償。」但張婦不死心,向法院聲請調閱連翁20年來病歷,張婦閱卷後稱「連翁有厭世想法才主動來撞機車。」
法官依據鑑定結果,認為連翁是在人行道上被撞,認定張婦未注意前方才導致車禍;至於「假車禍,真詐財、謀殺及厭世」等說,法官通通不採信。
疑車禍撞人 是遭設局
張婦昨天說,她懷疑遭人設局陷害,甚至連目擊者都可能是對方人馬,完全不知道車禍怎麼發生?醒來自己與連翁都倒在馬路上,不知誰撞誰,她自認是車禍受害人。
說文解字
●「醂」唸 「ㄌㄢˇ」,是一種浸漬儲藏的柿子。 ●「柬東」,可能是自創字。 ●「楝」唸「ㄌㄧㄢˋ」,是一種落葉喬木。 ●「橖」唸「ㄊㄤˊ」,是柱子的意思。 教育部國語會執秘陳雪玉說,「柬東」這個字,現有網路國語字典、辭典中都找不到,甚至包括行政院主計處的全字庫都查了,還是遍尋不著讀音跟字義。(記者林曉雲、王定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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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祖胤/台北報導 (20101216)
二○○六年李幼新試圖改名為李幼鸚鵡鵪鶉,過程卻不順利。改名的原因是他太愛家中的鸚鵡鵪鶉了。鸚鵡陪他長達卅年,非常長壽,之後鵪鶉又加入這個家族,兩鳥不離不棄,目前李家總共有九隻鳥與人共同生活。 「本來要改成李幼新鸚鵡鵪鶉,戶政人員說七字太長不行,我說原住民的名字不是很多超過七個字?戶政人員又說,你又不是原住民,我問他,你怎麼知道我的父母在大陸不是少數民族?他又說,那你提出證明給我看。」 後來李幼新只好提出另一個改名理由,就是名字跟父親的名字李維新太近,容易被誤認為是兄弟。最後戶政人員終於同意他改名,但還是限制在六個字以內,於是他去掉新字,成為李幼鸚鵡鵪鶉。
他頂著一頭白色亂髮,但這頭長髮卻讓他被抓進警察局。還沒解嚴的時候,他與一位巴黎大學學生潘柏甫相約見面,要將台灣新電影的資料介紹給他,卻在西門町被警察以頭髮過長、擾亂社會善良風俗為由,抓進派出所。最後他妥協,同意在派出所落髮,但警察卻通知報社記者來採訪,拍下落髮前及落髮後的照片,讓他非常受傷。 「我留長髮有三個原因,一是家中很少有鏡子,從小沒有習慣整理儀容。其次是因自己長得醜,長髮可以遮住臉,但也因此讓別人能記得住我。」 不過,當時與他相約的這位法國大學生潘柏甫,廿多年後成為法國駐台代表處主任。 |
自由「鳥人」李幼鸚鵡鵪鶉,獲選為台北電影節第一屆卓越貢獻獎得主
台北電影節第一屆卓越貢獻獎得主揭曉
自由「鳥人」李幼鸚鵡鵪鶉,飛舞在性別與膠卷的跨界上,觀影更觀自在
被台灣影展影迷視為最令人難忘的影評人「李幼鸚鵡鵪鶉」,獲選為今年台北電影節第一屆的卓越貢獻獎得主,以肯定他的獨立與創新精神,九位遴選委員都認為這是實至名歸。為紀念屬於李幼鸚鵡鵪鶉陪伴許多影癡走過狂放恣意的歲月,台北電影節這項卓越貢獻獎的選擇,不但極具時代意義,更大膽烙下屬於台灣與西洋、同性與異性電影橋梁的重要印記。
李幼鸚鵡鵪鶉原名李幼新,是台灣知名影評人。今年台北電影節卓越貢獻獎評審之一的知名導演鴻鴻,在評審會議後整合所有遴選委員的意見,綜合得獎理由如下:
「李幼鸚鵡鵪鶉近半世紀以來,對電影的無悔付出,早已超越了影評人的界域,以他的一頭亂髮,成為電影藝術的風向旗。七○年代,他即在資訊貧瘠的環境下,以極大熱情引介新知,獨立完成的<威尼斯∕坎城影展>對國際影壇深廣兼備的評介,更對台灣影壇起了重大催化作用。八○年代,他不遺餘力擁戴台灣新電影;九○年代撰述<男同性戀電影…>,屢開風氣之先。近年仍持續關注新近電影創作,給予鉅細靡遺的評論,絲毫不減熱情。近作<鵪鶉在鸚鵡頭上唱歌>更將個人生命與電影、動物權、同志議題一體交織,樹立了『影痴』的動人風範。」
李幼鸚鵡鵪鶉獲知得獎之後,在電話中表示:「太大的驚喜!真的謝謝台北電影節和遴選委員們。多年來我和大家沒有太密切的往來,過著獨行俠的生活,沒想到大家還能記得我,從遠距離觀察我的特色與優、缺點,給我充分的體諒與包容,真的令我感動又感激。」
李幼鸚鵡鵪鶉對電影的熱愛超過四十年,什麼原因讓他如此無怨如悔地付出?他說:「學生時代看電影,是我用來抒解寂寞身心的寄託,現在則成了我誠懇面對世界、真實面對自我的一個橋梁。以前看電影斤斤計較,《愛你、想你、恨你》中,亞蘭德倫被深愛的女友劈腿,當時我氣得要命,現在,我看電影不再眼睛裡容不下一粒沙,懂得先敞開心胸、正反思考、再找適當的切入點去剖析。現實中也是,我越來越學習包容,無論對人、事、物、電影,與其花時間去計較讓我生氣的缺點,何不多想想讓我快樂的優點。」
從李幼新到改名李幼鸚鵡鵪鶉,在他身上的變與不變,和他影評最令人稱道的二元辯證法一樣奪目。最近玉婆伊麗莎白泰勒逝世,李幼鸚鵡鵪鶉著作的<影壇超級巨星>,早就對玉婆、奧黛莉赫本、華倫比提等巨星,做了圖文並茂的解析,許多台灣影迷對明星的啟蒙,都來自那本書。
當金馬國際影展剛開始在台灣起跑時,李幼鸚鵡鵪鶉的一頭白髮,背著書包、穿著喇叭褲和襯衫,穿梭在戲院人群中,非常醒目,他最喜歡在散場後和年輕男觀眾討論,因為大家都知道他的電影知識豐富,但內行人都知道,他的用功,來自他以電影資料館為家,飽覽各國電影,常跑舊書攤,收集<Screen>及<電影筆記>等知名電影雜誌,可謂羅馬非一天造成。
李幼鸚鵡鵪鶉早年喜歡侃侃而談,近年深居簡出,尤其改名以後,與外界的連結越來越少。<破報>曾清楚記錄他留長髮的原因,其一是他自認個性內向害羞,與人談話時,總低著頭迴避目光接觸,連對方長得什麼樣子都記不得,索性以亂髮為不言自明的識別證,等著別人來認領。
李幼鸚鵡鵪鶉的一頭灰白長髮,一度被視為他個人性象徵,因為他電影評論與同性戀對話的痕跡太過鮮明。其實不然,他不否認自己曾經走過同性戀、陰陽人、變性慾的擺盪,不過最後他選擇的還是回歸自我,從他改名李幼鸚鵡鵪鶉之後,獲得了最原始的解放。
李幼鸚鵡鵪鶉家裡最愛的,除了母親,就是愛鳥。喜歡拍男體的他,在訪談中曾說他在家中貼滿為鳥兒拍的照片,讓鳥兒享受看與被看的樂趣,連養鳥都不忘影評的二元辯證;他還說,每次一回到家,鳥兒就向他飛撲過來,所以他在家貼滿自己的照片,讓鳥兒不至於太孤單,其實言外之音,李幼鸚鵡鵪鶉的人生,看似華麗,實則蒼涼,然而最重要的,他在電影世界中已織出了令自己與許多人都甘之如飴的夢想。
李幼鸚鵡鵪鶉的這座卓越貢獻獎,將在7月8日晚間舉辦,一年一度的「台北電影獎」頒獎典禮上公開頒發,屆時他將出席頒獎現場,接受所有台灣電影人的掌聲與喝采。
今年台北電影節第一屆卓越貢獻獎的九位遴選委員為:謝小韞、李祐寧、陳儒修、陳俊志、黃建業、郭力昕、閻鴻亞(鴻鴻)、陸弈靜、胡幼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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