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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民進黨的性平連環爆,我的PTSD不斷的在慢慢發作,但不少看好戲的人,看到我留言在說這件事情時候,就會開始留言說「貴黨」有比較好嗎?
先不討論為什麼「基進黨=我」這件事情,目前我僅僅是基進黨的志工,我自2021年開始支持台灣基進,過去的事情我不清楚,做為一個政黨的支持者,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要為基進黨過去的事情負責,但我確實經歷過基進黨的性平案件,作為一個曾經提報過基進黨性平案的受害者,既然你們很喜歡看傷疤,那我就一次發文說清楚。
去年基進黨辦了一個內部的訓練,我當時也有受邀參加,但是是以志工的名義參加,對於當時基進黨的看重我由衷感謝。
因為我當時就讀東海大學,所以我被安排和台中的工作人員一起住,但當時我跟台中的夥伴們不熟,所以我詢問了當時的承辦人,能不能夠讓我換到某一間房,因為那間房我認識的人比較多,而當時的承辦人也就答應了我的請求,但這一切才是惡夢的開始。
晚上時,因為大家在晚餐時間都有稍微喝酒,所以回到房間時大家都有點醉,其他的人都睡著了,唯獨留下我和加害者(以下簡稱A)還沒睡,當時房間的配置是一張雙人床、兩張單人床,由於當時我和A的關係很好,甚至偶爾會約出去吃飯、聊天等等,而且當時也是我要求和他們一起睡的,所以我就和A一起睡雙人床。
一開始A只是隔著衣服摸著我的身體,過程中我不斷的透過翻身、起床上廁所等方式,「暗示」A我並沒有睡著,但這好像反而讓他認為是我「默許」了這件事情發生,
「A開始伸進我的衣服裡,用手揉了我的胸,甚至開始摳起我的乳頭」
「A用他的臉貼著我的背,我明顯的感受到他正在吸氣,邊吸的過程中,他又再次伸手摳我的乳頭」
「A的手逐漸往下,他開始伸手觸摸我的下體,甚至把手伸進去」
「突然,我的褲子被脱下來了,一陣濕濕黏黏的感受,過程中我完全不敢張眼,但我知道這一定是嘴巴」
最後,他突然把我的褲子拉好,就回去睡覺了,這一切的噩夢才終於結束。
我幾乎整個晚上沒睡,我害怕這一切又要再次發生,隔天一早,我竟然直接去洗澡,對,我覺得自己好髒,需要被洗乾淨,還記得我洗了好久好久,好像永遠洗不乾淨一樣。
那段時間以來,我以為我可以裝作一切沒事,我以為我可以自己消化,我以為我可以說服自己是「賺到」,但沒辦法,真的沒辦法,我因此得了PTSD、憂鬱症、廣泛型焦慮症。
七月,我把這件事情告訴A,A也感到很驚訝,因為他以為是「兩情相悅」,但我以為一個讀過性別的人,應該懂得「yes mean yes」,但A很快的就承認並且道歉,我也把這件事情同步提報基進黨的性平會。
後續,因為A有意和解,所以我也和基進黨提出,希望性平案先暫停,而基進黨基於尊重我的決定,所以也讓整個流程暫停,但當時的性平委員,也堅持要將A開除黨籍並且解聘,為了避免當時我受到二次傷害,基進黨也主動提出「外聘」律師,一方面不以政黨合作的律師,以免這件事情被太多人知道,另一方面是希望聘請對這個領域比較熟的律師可以給我更多的協助,當然,律師費是由基進黨全額支付,儘管當時的律師也說,基進黨雖然有連帶責任,但不包含出律師費等等
在和解的過程中,仍然對我造成了二度傷害,(因為保密協定,所以這邊就不多說),但在和解的過稱中,基進黨都有人協助我,對於這點,我真的由衷感謝,若當時沒有基進黨的協助,真的無法結束。
最後,因為和解了,所以我也撤回了對於性平會的告訴,因為當時我害怕我的名字被黨內太多人知道,所以我選擇撤案。
我本來也有想說,要不要就乾脆離開台灣基進,讓自己好受一點,但基進黨對於這件事情,給予我的幫助真的太多,所以我希望可以多幫忙基進黨一點
我也想告訴不理性的支持者們,比起檢討基進黨的過往發生什麼事情,不如好好把民進黨內清乾淨,當時性侵我的人,在被退黨解職後,現在在民進黨工作,我不知道為什麼民進黨在面試時,沒有詢問A為何從基進黨離開,或是A根本沒有說實話。
我本來也沒有想要說這件事情,但我也想告訴A,我忍下很多次要把你爆出來的衝動,但你在當時和我和解時,你為了表達誠意,你說「會徹底離開我的生活圈,包含未來五年內可能就業、攻讀學業之領域」,但如今卻在民進黨工作是什麼意思?
甚至可以擔任不低的職位?
你以為和解代表一切都以為過去,但你錯了,這段時間以來我仍然每天都要吃超過7顆藥才有辦法好好活著,直到現在我仍然要不斷地去心理諮商,本來以為一切都已經過去,我以為我已經沒事了,但看到你又進入了這個圈子,我才知道,這件事情永遠不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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