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教職員到參議員的熱門人選,勵志大作家傳出婚後不倫,無論他是否肢體殘缺,活該遭人非議,除了他家人,沒有人可以替乙武開脫,也難怪支持者說以後再也不相信他了。乙武往來的女性相傳超過50人,這樣誇張的「戰績」,讓日媒稱他性豪。

 

但是,「沒有腿也能劈腿,沒有手也能把妹」、「四捨五入」等瘋狂嘲笑,已經過了頭,既沒同理心也不厚道,批評背後的潛意識,就是把身障者當怪物看待,獵奇取笑他們的性行為。無論身障者或一般人,人類的基本生存慾望之一,就是性慾,乙武也是人,既然如此,就有七情六慾,想愛人也想被愛;若不看外表,乙武的樂觀奮發,這些並非與生俱來,而是後天努力的優點,還是值得肯定。

 

如果,你有膽拿乙武的不倫嘲笑作樂,那你沒有那個膽再去想像或討論像他這樣的身障者是如何進行性行為?看到殘缺畸型的人,一般人會目光閃躲,內心會焦躁不安是常態,這次,在茶餘飯後拿別人的殘缺性愛去批判取樂之餘,你是否還有一點慈悲與寬容,去了解、接納他們的性慾處境?

 

乙武坦承婚前除了愛與美女交往外,還常光臨特種行業。乙武去的店,除了俱樂部,還有身障者專用的風俗店。像乙武這樣的身障者,如果不是經濟許可,幸福或性福都是一種奢侈。關於身障者也有性慾滿足權,近年國內風氣才漸漸打開,像是手天使團體,而在日本也有為身障服務的義工組織,名叫WHITE HANDS,WHITE HANDS意即「無罪」,強調性慾無罪。無關年齡、性別、職業、殘缺、疾病種類,所有的人都可以享受自己的「性的健康的權利」,這是組織成立的主旨。WHITE HANDS的性義工,主要針對重度身障者提供協助,包括無法靠自己的力量射精的人,或是為了射精,在時間、體力上負擔過大的人。

 

性義工服務時會戴手套,順序是先清潔、確認勃起、戴保險套,為了減低對方的羞恥心、避免著涼,會蓋上毛巾,開始服務,直到射精為止。時間上因人而異,平均10~15分鐘。這種服務半小時2800日圓(約台幣815元),之後,15分鐘起1500日圓(約台幣437元),夜間服務加成(晚上9點到早上8點,加收25%),交通方面,超過一小時的交通時間的話,加計交通費。

 

這種性義工對於全癱或重度肌萎的人很有幫助,但對於其他能自主活動的身障者就不那麼適用了,而且這種服務比較像是性慾的排泄,而非滿足,也因此,日本出現專為身障者提供的風俗店,但收費也比性義工來得高。一些有執照的身障服務員,覺得做性義工收入太少,為了生計也會去這種風俗店上班。

 

這類的風俗店,一樣的美女廣告招攬,文案這樣寫著:「身障者,也想要戀愛、也想要做愛!可是不擅語言,身體也無法自由表達愛意。性是生存的根本,五體滿足是日常行為,一般人普遍的樂事,我們一視同仁,提供身障者專門的環境。」

 

一名經營身障者風俗店的老闆受訪時強調,「無關社會福利、或者弱勢救濟,我們的店提供的就是一般的手槍店價格,只是專為身障者服務。雖然身障者被認為是弱勢,但他們有的也有錢,也想要找樂子。沒有錢的正常人如何找樂子?我們就是一般老老實實賺錢的店。
店裡的小姐都習慣替身障者服務,因為是專門的,能讓身障者安心。不少想破處的人上門,因為肢體殘缺,有的沒有約會經驗,有的已經放棄戀愛。但他們還是有性慾,所以才上門來,有了相關性經驗後,之後若有對象約會,到了關鍵時刻也比較順利。」

 

目前這類風俗店的利用者男性為主,女生是少數。但別以為這種店的小姐比較好做,雖然身障者行動不便,較一般人不會找麻煩,但小姐們在替身障者移動、脫衣時,還是需要力氣和技巧。有專為身障者服務的小姐出書談心得(《私は障害者向けのデリヘル嬢》),提到當客人問她可否接吻時,她點頭了。不過,唇碰唇的那一刻,看到對方的牙齒好髒!像這樣的客人很多,因為身體不自由,手腕施力不方便,所以無法每天很仔細的刷牙。他們的牙齒通常也不會很整齊,但她即使內心反感也沒辦法,這是工作,還是要克服的親吻下去。
服務的時候也常她令人吃驚,一開始先替對方輕柔的洗澡,一邊洗的時候,小老弟變大了,不過當手放上去,手指一搓,有皮屑掉下來,「呃……」她不自覺發出輕呼。大多時候,客人並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污垢狀況,沒辦法,這部位是男人最容易積垢的地方之一。還有客人是包尿布來的,一脫下來,就有強烈的味道,尿布已吸收了大量的尿,這個客人平常是一個人住……

 

無論乙武多麼讓人失望,但乙武身為身障者,他們有情有慾,與你我沒兩樣,他們也需要滿足,也有奇奇怪怪的性幻想。對於身障者,真的想要幫助他們,就不要歧視或一昧同情,前者視他們的性行為噁心、怪異,後者則是將他們正當的性慾,當作是某種排泄或像替老人家洗澡的事,過剩的同情通常不是矯情就是傲慢。社會該提供的是讓他們有可以發洩的場所或幫手,讓他們放心、安心的滿足自己的性慾,得到幸福,並且,防止有心人或惡質店家利用他們的不便與低自信心,詐騙他們的金錢與感情。

 

(蔡碧月/綜合報導)

日本身障風俗店廣告。翻自網路

日本性義工服務情形。翻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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