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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片場變成修羅場》
我今晚要公布一份我很不想公布的文件。因為它指涉的內容讓我很不舒服也很沉痛。但是我受到中正傳播系畢業生依依的委託,必須要做這件事。
影視傳播科系的學生,很多人非常熱愛影像,在學期間或者畢業之後,都有在業界實習或工作的經驗。雖然台灣影視圈有不少陋習,但是年輕人為了培養實力,想要參與製作更好的台灣電影,也只能為自己打氣加油。
業界有很多傑出的工作者,對培養後進不遺餘力,但是不幸也有些成名敗類,利用學生的理想性和有限的社會經驗,進行令人難以忍受的性騷擾和性侵犯,我的學生在劇組發生的事件就是典型的例子。
經過了11年,依依才有勇氣和較好的身心條件描述當年的遭遇,我實在很難想像有多少類似遭遇的年輕學生,可能還陷在無路可出的陰影裡。身為曾經教導依依的老師,我很慚愧對她當年受到這樣的傷害毫無所知。身為台灣的影像工作者,我想要嚴厲譴責加害他的劇組導演和攝影師。
依依曾經付出慘痛的身心代價及自我療癒,在今年的Metoo風潮裡才能挺身而出,有人可能視為只是眾多案例之一。但是我認為面對每一個個案,我們都要努力發聲,即使未必能讓加害人受到法律制裁,也要誏不知悔改的他們,付出社會性的代價。必須讓毫無專業倫理的所謂專業工作者,沒有臉面在原先的圈子立足,否則受害者將會層出不窮,甚至禍及你們的親朋好友及下一代。
所以我們需要你們的聲援,麻煩大家分享轉傳,這是一種精神上的支持。我個人也呼籲當年知情但是沒有出面救助的朋友,可以在未來的法律程序作証協助依依。
最後,我們不知道還有多少的受害者,所以設立下面的信箱,請把自己的經歷寫下來。即使是別的電影劇組發生的類似情事,也可以投到這個信箱,如果願意公布內容的話,也請附註告訴我們。
投訴信箱:
metoofilmmaking2023@gmail.com
《我在國片實習的遭遇:北村豐晴與周宜賢》
2012年7月,我大學三年級,在電影長片《阿嬤的夢中情人》擔任實習生,那是一個沒有支薪、全靠燃燒熱情的「工作」。
我記得那是開拍的第二天。
在阿榮片場的攝影棚裡, 導演北村豐晴不知為何產生一個念頭,希望能拍攝當天根本沒有發通告的女演員的畫面。於是助理導演在現場到處拜託,希望哪一個女性工作人員能夠作為替身。當時我在梳化間裡,助導盯著我,突然眼睛一亮,問我:「可不可以當一下替身?」我不知道替身實際上要做什麼,但是為了電影,我當然義不容辭。
然後我被帶去換上為女演員量身訂做的高衩旗袍,人生首次穿上吊帶襪。我被帶到攝影棚裡,好多陌生的男性工作人員盯著我看,還對我吹口哨,那種感覺很詭異,我好像某種珍奇異獸被展示,而且門票不用錢。北村豐晴很高興,要我坐在精緻的景片裡,一張化妝椅上,接著叫我把絲襪脫了,北村豐晴說:「這一幕要演某個男演員偷窺你脫絲襪。」演練幾次以後,連攝影指導周宜賢都跑來指導我,腿要抬到什麼高度、手要何等姿態力道才顯得性感。
然後整個攝影組都移駕到我的裙底下,對,我的高衩旗袍裙底下,這可能是我和Arri Alexa最親密的接觸了。包含攝影指導有四個男人,屏氣凝神蹲在我高抬的腿下方,我想可能我男朋友都沒有用這種角度看過我。北村豐晴盯著monitor要我腿抬高一點、再高一點,旗袍往上撩,整個攝影組都很開心,然後rolling!我們有模有樣地拍了好幾個take,還拍了特寫,周宜賢稱讚:「看起來很情色、很有。」最後一顆鏡頭拍完之後,北村豐晴跑過來拍拍我的肩,跟我道謝:「這是為藝術犧牲!」
然而,這些畫面後來一個鬼影子都沒有出現在正片中,到底為什麼要拍?
當時我告訴自己,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是嚇唬不了我的,我持續奉上對電影的熱情,希望擔任好一位實習生的角色,讓導演看見且認同我的努力。然後有一天,北村豐晴不高興了,那是一場穿裙子的女主角爬牆要落地、意外踩在男主角肩頭進而讓他看見自己內褲的戲。我是女主角的光替,於是我套上戲用裙子,將裙襬套在攝影機上頭,非常似曾相識地,整個攝影團隊又開始專注凝視我的胯下。
十幾分鐘過去,北村豐晴在monitor前左看右看,甚不滿意,他示意服管讓我穿上內褲,於是我將道具內褲套在我的長褲外頭,讓攝影指導看構圖與燈光,但又十幾分鐘過去了,北村豐晴還是不滿意,甚至跑到攝影機底下親自看機器的小mo。接著北村豐晴把我叫了過去,問:「能不能把褲子脫了?不然這樣實在是很難看光。」整個劇組都在等,每分每秒都是錢,我想我應該要解決這個問題,也許換一件比較薄的褲子?於是我走向梳化間打算與服管討論。
一進梳化間,女性製片助理、場記、服管都衝了進來,「不要脫!不要理他!」她們的憤怒令我詫異,原來導演的指令是可以違抗的?原來不是我拖慢了拍攝進度?原來有些事情比電影拍攝更加重要?原來替身身體的使用是有限度的?
——
8月,劇組下台南,全員入住飯店。
因緣際會,攝影指導周宜賢與助導、另一位實習生和我吃飯。
一個晚上,周宜賢傳訊息給我,要我去他房間找他。因為戒心,我找其他實習生一起過去。不久,周宜賢又傳訊息給我,要我單獨去他的房間找他,說他有東西要給我。這次我一個人過去了,原來周宜賢在吃飯言談間知道我沒有抽過大麻,說他這裡有,要讓我吸大麻。
周宜賢拿出他放在底片盒裡的大麻,裝進專門抽大麻的菸斗,遞給我。因為我不會抽菸,立刻嗆到吐出來,周宜賢驚呼:「好可惜!」然後教導我如何吸入,鼓勵我抽大麻。我覺得這麼做「很酷」,在周宜賢的誘導下,我人生第一次成功吸食了大麻。
一起抽大麻的共同秘密,拉近了周宜賢與我的距離。周宜賢開始會找我去他的房間喝酒聊天。當時的周宜賢,剛獲得台北電影節最佳攝影,又是片場的攝影指導,位高權重,我認為能和這樣的前輩一起喝酒聊天很榮幸。
我在拍攝期間單獨去周宜賢飯店下榻的房間喝酒聊天好幾次。周宜賢會和我分享他如何從16歲開始工作的故事,他還拿他的畫冊跟我分享他的畫,我也會拿出我在學校拍攝的作品請他給予指教。因為這一段互動過程,我覺得自己是信任周宜賢的。
2012年9月4日,劇組在台北舉辦殺青酒,我和劇組人員在西門錢櫃續攤,我喝了很多酒。凌晨,周宜賢說他想要和我獨處,我以為他想跟我聊天,我說那我去牽車,於是我們到位於新莊的製片組工作室牽車,但我已經醉到無法騎機車。然後周宜賢叫了計程車,我以為他會帶我去公園之類的地方,但周宜賢一上車就說:「載我們到最近的賓館。」
這個時候我已經感到恐懼了,我這輩子沒有去過賓館,我不確定他會做什麼,但我已經喝醉,而且之前在劇組下榻的飯店房間獨處過那麼多次都沒事,我相信周宜賢的為人,所以我沒有離開。
一進到賓館,我就醉癱在床上。周宜賢把我的衣服全部脫下來,撫摸我的身體,吸吮我的乳頭,揉捏我的屁股,他還說:「這就是二十歲的屁股啊!」
然後,他在我無力抗拒也未同意的情況下趁機性侵。過程我暫時不在這裡敘述,一切已經紀錄在司法筆錄裡。
接下來的整個晚上,周宜賢重複愛撫我的身體,一直到天亮。在離開賓館前,他開心地泡在賓館浴缸,還在問我:「你真的不想要嗎?」離開的時候,我情緒低落、疲憊不堪。
之後的一個月,周宜賢持續聯絡我,說他很喜歡我。當時我們各自有男女朋友,我覺得很錯亂,他是想和我進一步交往嗎?我們是在談戀愛嗎?這一切是正常的嗎?周宜賢對待我的方式,好像我已經是他的地下情人了。那一夜過後,周宜賢很關心我,每天傳訊息、照片給我,和我分享他的生活,表現得像是在和我談戀愛。他的行為令我無法跟他撕破臉。
有一次,周宜賢約我出遊,我赴約了。我一上他的車,周宜賢就舌吻我,我感到詭異,可是我說服自己「我正在談戀愛」,只是他大我很多歲,只是我們在偷情,這是一場不倫戀,只是這樣而已。在陽明山無人的停車場,周宜賢問我:「要做愛嗎?」我拒絕了。然後周宜賢在車上第二次給我吸食了大麻。
9月,暑假結束,我回歸大學校園,周宜賢告訴我:「我有想像過我們交往,但我覺得我們的世界相差太遠了,不可能。」我們停止聯絡。
我花了很多年思索這是一段實習的戀曲嗎?隔年我確診躁鬱症。在此之前,我從未有過精神科就診紀錄,當時可能也沒有意識到躁鬱症與這個事件有關。2017年,我在精神科病房住院期間,被男病友觸碰身體,崩潰大哭,精神科醫生問我為什麼會哭?我說:「因為我以前實習的時候被強暴過。」我才明白,無論大腦再怎麼壓抑,我的身體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被性侵了。
2019年,鈕承澤性侵案爆發,我被觸動,寫下實習的經歷,並未指名道姓。文章被攝助截圖傳給周宜賢,他主動傳訊息向我道歉,承認他當時感受到我並不想跟他做愛,他也感到「尷尬」。我內心非常不舒服,但我不知道我還能怎麼做?
2021年,我在周宜賢臉書上,看他張貼關於他拍攝的《消失的情人節》是否是一部觀念落後而有害「積極同意為身體親密接觸前提」的作品。我覺得他非常噁心。
對於我來說,周宜賢就是一個當下不確認對方意願,就用手指插入對方陰道的人。作為一個首次進入電影劇組的實習生,如果不是周宜賢主動親近,我根本只是把他當作值得敬重的前輩。我以為我是來學習拍片的,沒想到會遭受這樣的對待,實習的經驗徹底摧毀我對影視產業的憧憬。
北村豐晴是一個假公濟私、濫用導演職權的人。表面上使用導演權威、戲劇工作名義,實則對實習生性騷擾。此外,如照片所示,北村豐晴是一個在女主角演出「穿裙子爬牆要落地、意外踩在男主角肩頭,進而讓他看見自己內褲的戲」時,會自告奮勇擔任男主角光替,獲得與女主角身體接觸的導演。
——
事隔多年,我重新回溯。
殺青酒當晚,我在酒醉的狀況下,被周宜賢叫計程車載進賓館。當我的衣服被周宜賢脫掉,當下我充滿恐懼、驚嚇、錯愕,從頭到尾,我沒有表達任何「積極同意」的舉動或言語。
在殺青酒後帶喝醉的實習生上賓館,這並不是「約會」,而是「趁機性交」。
周宜賢利用大麻作為誘餌,引誘我靠近他,周宜賢多次要求我單獨去他的房間喝酒聊天,他分享自己的人生故事、袒露他的脆弱、講出私密話題,刻意營造出「我們很要好」、「我們很親密」、「我們互有好感」的情境,這些都是他刻意鋪墊好的劇情,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跟我做愛」。
我相信,身為攝影指導、工作經驗豐富的周宜賢清楚知道,他只要展現自己的知識與經驗,就可能「吃到」一位21歲、初來乍到、不認識任何人的實習生。他明明有女友,卻以「追求」實習生為名,有做愛就是賺到,沒做到也沒有損失。我相信周宜賢非常明白,這一切不需要負任何責任,若發生問題,他可以導向「感情糾紛」,輕鬆脫身。
2012年在《阿嬤的夢中情人》劇組工作過程中,導演北村豐晴、攝影指導周宜賢都曾對我性騷擾。身為一個沒有pay的實習生,我要跟誰說?誰會相信我?我仍有學生身分,我應該向學校申訴?還是依《性別工作平等法》向製片公司申訴?以北村豐晴和周宜賢的資歷,他們只要對其他工作人員散播關於我的負面評價,我在業界的工作就可能被影響,我又該如何為自己發聲?
——
事發11年來,我沒有忘記這一切。
Me too運動每天洗版的新聞,使我身心二度受創,影響我的工作與生活,甚至因此求助精神科醫師,加重藥物劑量。但Me too運動也使我鼓起勇氣,站出來,去報案,去把事實說出來。
為什麼11年了,還要說呢?
11年前,我沒有說出來,我以為時間會撫平一切,但是沒有。時間沒有讓這個世界變好,時間沒有讓影視產業對女性更友善,性騷擾與性侵害仍層出不窮。受害人為了保住工作選擇沉默,鞏固了這個惡性循環,加害人過得逍遙自在,仍坐享職權之便,因為他們就是吃定我不敢說,吃定說了也沒人會相信我。
現在,我32歲,是個大人了,我想站在我自己身邊,我想站在所有弱勢的人身邊,我想告訴所有遭遇相同經歷的人:「這不是你的錯。」我希望這件事被業界知道,不要有更多女性工作人員受騷擾不敢說,因為大家是自由業,很吃人脈,都不敢講。做電影已經夠辛苦了,我們要讓影視產業環境更安全,才會有更多人才願意投入。
台灣法治觀念相對落後,依現行台灣《刑法》,法官、檢察官會反覆檢視被害人是否「積極抗拒」,但英國、加拿大、美國、瑞典等國法律認定標準則是「被害人是否曾積極同意」。若不曾以言語或身體表達積極同意(即使是沉默或無反應),卻遭受性行為對待,皆視為構成性侵害犯罪。
根據周志建撰寫的《情緒治療》,人在遇到性騷擾、性侵害,或是任何危機的狀況時,除了「戰」與「逃」的反應,更存在著「僵硬」與「討好」,這些都是人類正常的反應。然而臺灣現有法律仍講究「積極抗拒」,導致被害人難以藉由司法實現公平正義。
尊重別人的身體自主權,就不會做出性騷擾與性侵害的事。
多年來,我一直認為這是我的錯,或是說出來只會害自己失業,因此我一直保持沉默。直到透過精神科醫師、心理諮商師、社工、老師多方面幫助,我理解到,自己為什麼被周宜賢性侵後,還會禮貌往來。因為唯有我說服自己那可能是一場戀愛,我才不會因為自己被強暴而精神崩潰。
戀愛是自由的,騷擾是犯罪的。
11年前事發時,我已是個成年人,所以我負起我的責任,吃抗憂鬱藥物、接受心理諮商、去警察局做筆錄,我付出我的代價。
現在,北村豐晴、周宜賢,你們早就成年了,既然當初你們敢做這樣的事,那就承擔你行為的後果。
我已對北村豐晴、周宜賢正式提告。

 

 

 
 
我,周宜賢非常願意也希望跟匿名控訴我的依小姐在法院見,讓證據說話。
針對依小姐的指控,我要先說的是,依小姐現在所說的內容,就像是另一個人重新轉譯的故事,一段我完全不認識的過去,我們當時確實違背了感情的倫理,但我絕對沒有犯法。
依小姐把我們過去的良好互動,在全文裡描述成me too性侵,權勢性交,趁機性侵,非常難堪,她刻意否認了曾經表達的情感,甚至不提曾經親口表示的好感,這讓我很困惑。
如依小姐所言,我們的確有過開心的時刻,聊天分享各自的心情近況,如今簡化成是職場的威權只是配合,我不知道要如何再相信人跟人之間的笑容是否真實。時隔十幾年,現在要單憑記憶回溯起來,我並不想變成雙方各執一詞的局面。
現在只能找到四年前我們的對話記錄,來證明依小姐所指控的究竟是「me too性侵」還是「我們未完成的性事」。考慮到依小姐是匿名指控,所以名字頭貼馬賽克起來。只希望截圖中的對話內容可以還原兩人的關係跟事情的真實樣貌。接下來我盡量簡述,畢竟我跟依小姐的記憶有嚴重落差,但以現在的氛圍來看,被控訴性侵者的辯駁是無法被聽進去的,所以就讓截圖說話吧。
我想先說明,關於依小姐對我的指控,在2019年已在網路上不具名指控過,當時我本人有跟依小姐訊息聯絡對談,附圖是當時的對話紀錄。
截圖分成兩段,第一段對話是四年前我以為依小姐在自已的臉書上控訴拍攝電影時受到工作人員性騷擾的部份。當時我得知後馬上代表工作人員主動向依小姐道歉「關於拍攝時現場工作人員性別意識不成熟、貌似輕浮的部份」。接著在對話過程中發現,依小姐還有對我個人的指控,是關於「我們曾共度的那一個晚上」,我們討論那場性愛沒有進行下去的原因,從她的發言裡明確地指出是我意識到不對勁並馬上停止了,並且也的確問了依小姐的意願,希望有看對話內容的人,應該都能明白我的理解,以及我現在的不理解。
第二段截圖是對話的四天後,半夜約12點左右,依小姐說她剛好在我家附近,想見我,想到我家,因為太突然也太不像一般朋友的習慣,當下我直覺盡量不要跟依小姐獨處比較好,所以我表示不適合。
但訊息裡依小姐直說她很欣賞我,並表示關於那一晚的問題與我無關,所以我決定開車送依小姐回家,可以跟她在車上繼續聊聊。送依小姐回家的路上,她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在車上講述她的感情近況與苦惱,甚至還聊到了老高,可以說是相談甚歡,但我並沒有做出任何逾矩的行為。截圖可以看出當時我對依小姐的態度,禮貌且保持距離,最後對話內容就停在約碰面的地點。
依小姐下車時,我們道別對方並互相祝福,當時我是真的相信我們是真誠祝福對方的。但也因為這兩次的對談讓我感受到依小姐對於事情的看法反覆,所以我保留了我們的對話記錄。
四年後的現在,依小姐又突然出現,控訴一樣的事情,而且把控訴力道加強,彷彿我們之前的對話不曾發生,我很震驚。也完全無法接受這個指控。
當親密關係要發生時,我發現她的反應不對勁,我立刻停止進一步,我認為我是有覺知的人,這絕非性侵。
無論如何,這麼多年過去,我在你生命中如果有產生不愉快的記憶,我感到非常抱歉。
我支持me too,但我沒辦法支持這樣的me too,不實指控帶來的創傷是一樣重的。
最後重申,我,周宜賢支持法律途徑解決。
我信仰,人生無常,對人要好,最後,真心希望你能過得好,也祝福你
謝謝每一個關心me too運動,並且理性耐心看完我解釋的人。
我由衷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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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star.setn.com/news/1324814

記者陳穎 / 綜合報導

周宜賢強調自己絕不做非法之事。(圖/翻攝自周宜賢臉書)

周宜賢強調自己絕不做非法之事。(圖/翻攝自周宜賢臉書)

 

《阿嬤的夢中情人》導演北村豐晴和攝影指導周宜賢,被11年前當時到片場實習的中正傳播系畢業生依依指控性騷,周宜賢第一時間否認,但接著刪文並關閉留言,今天則在臉書公布18張和依依的對話紀錄,其中還包含露骨的「像死魚」、「沒有戴套」等對話,他表示,「證明依小姐所指控的究竟是『me too性侵』還是『我們未完成的性事』。」也支持依依走法律途徑釐清,可以藉此還他清白。

周宜賢第一時間否認,但接著先刪文並關閉留言。(圖/翻攝臉書)

▲周宜賢第一時間否認,但接著先刪文並關閉留言。(圖/翻攝臉書)

周宜賢在臉書表示,關於依小姐對他的指控,2019年就曾出現在網路上,當時他和依小姐對此有過訊息對話,談到「曾共度的那一個晚上」,「我們討論那場性愛沒有進行下去的原因,從她的發言裡明確地指出是我意識到不對勁並馬上停止了,並且也的確問了依小姐的意願」。4天後依小姐表示想見他、想到他家,還在訊息裡說自己很欣賞他,並表示關於那一晚的問題與他無關,兩人最後約好由周宜賢開車送她回她家,在車上相談甚歡,道別時互相祝福。

周宜賢在臉書公布多張對話紀錄,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圖/翻攝臉書)

▲周宜賢在臉書公布多張對話紀錄,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圖/翻攝臉書)

周宜賢解釋:「四年後的現在,依小姐又突然出現,控訴一樣的事情,而且把控訴力道加強,彷彿我們之前的對話不曾發生,我很震驚。也完全無法接受這個指控。當親密關係要發生時,我發現她的反應不對勁,我立刻停止進一步,我認為我是有覺知的人,這絕非性侵。」他表示:「無論如何,這麼多年過去,我在你生命中如果有產生不愉快的記憶,我感到非常抱歉。我支持me too,但我沒辦法支持這樣的me t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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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宜賢否認性侵稱遭扭曲 蔡崇隆反擊「公布更直接的」後他刪文了

文|吳妍
 

 

 

 

 

 

《九槍》導演蔡崇隆(右)替學生發聲Me Too經歷,被指控的周宜賢(左)則於臉書發文否認。(翻攝自周宜賢臉書、本刊資料照)

 

Me Too風波再延燒演藝圈,紀錄片《九槍》導演蔡崇隆替一名曾在國片《阿嬤的夢中情人》劇組擔任實習生的女子揭露,該片導演北村豐晴和攝影指導周宜賢對她性騷,其中北村曾濫用職權要求其脫褲子並拍攝女方裙底風光,周宜賢則是趁著殺青酒後帶女子到賓館性侵,還曾強迫女方抽大麻等。涉案的周宜賢昨(18)日在臉書澄清性侵非事實,並稱女方指控有太多記憶扭曲,不過隨後蔡崇隆該貼文提醒周不要隨便說他人主觀扭曲,更揚言公布更多內容,後周宜賢則將首篇澄清文刪除。

 

一名女實習生近日透過《九槍》導演蔡崇隆發文控訴,2012年曾赴《阿嬤的夢中情人》劇組實習,但遭導演北村豐晴特寫拍攝跨下,當時有4個男人站在她的腿下方,還被誇畫面很情色,但該片段最終沒有用進正片裡。

 

至於該片的攝影指導周宜賢,則是曾趁著殺青酒後,她不勝酒力時,將她約到賓館並性侵,還吸她的乳頭與摸她的屁股稱「這就是二十歲的屁股啊」,並且周曾教導過她抽大麻等。目前該女子已經對北村豐晴和周宜賢提告。

 

對此,周宜賢先是在個人臉書第一時間發文回應稱:「各位朋友,我剛看到一篇指控我me too性侵的文章,我嚇傻了,這指控太恐怖了,這個女生指控的內容太多記憶主觀的扭曲跟情節渲染,我希望大家先不要只看單方面沒有證據的說詞就下斷論,請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整理我的思緒,讓我證明這一切不是她單方面說的那個樣子,謝謝。」

 

蔡崇隆提醒周宜賢不要隨便說別人是主觀扭曲和渲染,隨後周宜賢將首篇澄清文刪除。(翻攝自蔡崇隆臉書)

 

不過,蔡崇隆隨後轉發貼文,並發文表示,建議加周宜賢臉友的朋友,可以勸告周明天馬上主動到新北市三峽分局到案作筆錄,並且將周的版本提出來訴諸社會公評。

 

蔡崇隆也提醒周宜賢稱:「不要隨便說別人是主觀扭曲和渲染,當事人的指控已經很含蓄了,想要我公布更直接的,你才能想起來嗎?」揚言要公布更細節的內容。

 

周宜賢原本發的文中,指稱女方有諸多主觀記憶扭曲部分。(翻攝自蔡崇隆臉書)

 

隨後周宜賢則將原始貼文刪除或設定隱藏,許多網友在蔡崇隆的貼文底下留言稱周宜賢刪文了,蔡崇隆則表示幸好自己剛好有截圖備份。

 

對於這起事件,周宜賢今(19日)晨則發表了第二篇的澄清文,並稱他和當事女子是互有好感非權勢性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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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週刊》關心您:未滿18歲禁止飲酒,飲酒過量害人害己,酒後不開車,安全有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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